2005-11-24, 03:44 AM | #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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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情的游戏,你玩得起吗?
走出地铁站的那一刻,她还在犹豫是否该见他。 见网友,这是她的第一次。说不清是什么原因让她走出了这一步,想想最有可能的是好奇心,或许还有其它不能探究的情愫。 走向网络已有三年的历史,向她发出盛情邀请的见面函不知有多少封,而她总以看清世态的眼光一扫而过。心底偶尔也会荡起一阵涟漪,但随着电脑关闭的那一刻,又回复到心静如水,心明如镜的境地。 “我开着一辆白色的车,很快就到,车牌号是XX339,你看见时向我招手。”他在电话中说。 “好的。”她爽快地答道,挂断电话却发觉底气不足,想在脚底抹上一层油,飞快地溜走。 她和他在网上认识并不久,甚至没有深沉的交流。偶尔的交谈,象一杯清茶,留在口中的余味是那么的淡那么的薄,经不起白开水的轻轻冲洗。 如果今天不是因公出差来这儿,她会决定顺便见见他吗?在她还在不停地理清头绪 时,他开着车已来到了她的身边。 她上了他的车,此时已没有选择,时间让她没有思想再作最后的挣扎。上车的那一瞬间,她突然感觉象去奔赴战场,有种视死如归的心理。 “去哪儿?” “去我家里。” 去他家?为什么要去他家?她不好意思问,她想既然是她来见他,他应该做了好的安排。但是,如果是先去咖啡厅坐坐,她想这样的见面更自然更有情调一点。 窗外美丽的风景一闪而过,她无暇欣赏。思绪仍在奔腾,象海浪一样冲击着她的灵魂。她为自己上了一个陌生人的车感到可笑,也为自己作出见面的决定可笑。自己是不是哪根神经突然短了路? 是不是自己的灵魂出了窍? 他的车载着两颗还没有达到相通相融的魂灵快速地奔驰着,这种速度让她来不及找到一个可以逃离的出口。不到十分钟,他的车把他们载到了一个高楼耸立,密集排列的住宅区。 电梯徐徐上升,她的心象云一样在空中飘荡,有所恍惚,有所清醒。 他的家是一间单身公寓,其实更像酒店的一间单人房。来之前,她想象中的他的家应该是一间很大的套房,在他的家里,他们或坐在沙发上聊聊天,或边聊边看看电视。 房间比较小,小得似乎不能放多一张凳子。于是,她只有选择坐在了他的床上。再仔细环视一下,才发觉房间之所以显得小,是因为宽大的床占去了房间三分之二的空间。 房间的狭小,让她的思维没有太大的活动空间。她有些无法思想,有些不知所措。 所幸朋友的一个电话让她紊乱的心绪有所平静,她希望和朋友一直把电话说下去,这样可让自己有时间找到一个合理的可以逃出这窄小空间的路口。 但朋友不知她的处境,电话挂断后,他坐在了她的身边,并把她拉向他的怀中。 她猛地推开他,这太突然,让她心里一阵惊呼。 可他高大健壮,娇小瘦弱的她在他面前如一只受困于笼中的小鸟,岂可用力量与他抗衡? 他的手如一只魔掌,迅速穿越于她的衣衫,滑向了她的肌肤。 “不行,我没有想过要这样。”她挣扎着,使出浑身的力气推开他的手,却不能推开压在她身上的强壮身体。 “你带我来你家,就是想跟我上床是吗?” “大家开心点不好吗?是不是我让你没有感觉?”他让她无言以答。 此时此刻,她发觉自己上错了车。她所想象的见面与他所要求的见面完全大相径庭。上错了车,在还没到一下站前,是不能选择下车的。 他那熟练的双手,让她感觉他是一个床上老手。身上的衣衫在她不停的挣扎中迅速被他剥离。在燃烧的情欲面前,男人的力量是不可估量的。 当他的手指无情地滑进她最隐秘之处时,溃败的感觉猛然席卷了她的整个身心,一只不小心误入狼穴的羔羊,所有抗拒的力量都是白费。 “已经都这样了…..” 他的话给她响亮一击,击溃了她最后的努力挣扎。是啊,已经都这样了,继续和他搏斗下去都是徒然,毫无意义。 她躺在他的身下,任由他进入了她的身体,任由他的力量冲击着她的身体。 他那粗重的喘息,他那快乐的表情,让她觉得应该好好配合他。身体不自觉反应出来的快感,让她觉得应该好好的享受此刻。人生得意须尽欢,是否可以用这句话让她跟他痛快淋漓地去完成鱼水之欢? 伴随着快乐,痛苦的表情明显地写在了她的脸上,这不是被刀刃割伤的疼痛,而是她无法为此行为完全释怀的心理痛。她痛悔自己这种轻率的决定,也就是这种决定,让自己被看作是一个偷欢一夜激情的女人。 他停止了运动,把她的头靠在了他的肩上,他或许以为这份温情可以化解她心底沉重的痛,然后让她全身心地投入到这份没有爱没有情的纯粹的性乐之中。 短暂的歇息后,她被他重新压在了他的身体下。她的心情稍微有所放松,扭动着自己的腰肢,让他迅速完成了体内积蓄物的最后释放。没有激荡的呻吟,没有快乐的顶峰。 看着躺在床上默默无言的他,她想她给了他一种挫败感。这张床也许躺过很多个女人,而她可能是最索然无味的。 穿戴好自己的衣衫,坐在床边,她的心绪仍是恍惚。 再次环视他的这个所谓的家,她突然明白这张宽大的床为何占据了这个房间的三分之二空间。这张床,原来是他专用来偷欢的温床,所以应该占用最大的空间,放多一张椅凳,都是多余。 没有事后的温存,也没有温暖的话语,她坐上了他的车,又回到了他刚接她的地铁口。 “就送你到这儿吧!“ “好。“ 她匆匆下车,甚至没有说一句再见。还需要再见吗?如果是自己问自己,她不仅觉得这个问题很可笑,更觉自己这个人可笑。 他的车旋即飞驰而去,匆匆而来,也匆匆而去。 这个城市的人喜欢吃快餐,可一切都要象快餐一样进行吗? 她的心阵阵生疼,今次的行为让她成了一个随便的女人。她痛悔自己今天这个有些荒唐的决定,痛悔自己没有力量抵制住他的魔掌侵入。可一切都已晚矣,她痛恨自己。 “我想交的是真诚的朋友。“他曾说。 “我想交的是心灵亲密的真诚朋友。“她说。 “都是一样的。“他说。 是为了验证这话而促使她来见的他吗?她想也许是的。可事实验证了什么呢?他喜欢 吃快餐,她讨厌吃快餐。他可以无爱而性,她却无法无爱而性。 她坐在专供等候地铁的人的凳椅上,眼神迷离。地铁过了一辆又一辆,她宛如一座雕像,纹丝不动。 搭错了一次车,下次再上车前,一定要看好车行的方向是否就是自己所要到达的地方,否则,痛悔将终伴一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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