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不过布市 撇不下的探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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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去南极大陆，旅行者无论是从地理上还是心理上都绕不过布市。
在大西洋上10700米左右的夜空中飞行时，南美的味道已经开始弥漫。感受飞机在不知名的南美歌声中飞越了大西洋，从博尔博雷马高原的布朗库犄角切入南美大陆。我想，这片荒芜的高原上，此时应当有个旅人、猎户、农场主妇，或是草丛中的田鼠和原野上的驯鹿，此时正在仰望夜空，看到这架飞机在空中孤独飞过。人有时需要孤独，有时还需要忧郁。这就是我感觉到的南美味道，布宜诺斯艾利斯的味道，这次旅程的味道。
布市这个有400多年历史的南美第一大城市，到处可见老欧洲的底子，而且是有些颓的底子，斑驳而有深蕴，不过如果冲着这些来布市，还不如直接去欧洲，我更偏爱它的足球和牛肉。谁能忘了足球？那可是马拉多纳的足球，在布市打开，仍然随时能看到这个已经臃肿的足球之神在喋喋不休。还有牛肉，市西南角的利涅尔斯市场是全世界最大的活牛市场，而全城的大街小巷，都有烤肉的暗香浮动。当然，还有探戈。
如果说，有些东西不能言说，就是探戈。有人用恶之花来形容它，其实只说了浮在水面上的东西-南极冰山的七分之六在海平面下。还有个形容不雅-充满汗水与烟味，带着百合和小便的味道，但它最接近。探戈是沙龙的，更是贫民的、街头的。探戈华丽而卑贱，欢快且忧伤。男的舞者，一定要有阿空加瓜山的冷峻线条，在面无表情的放荡中释放忧伤；女的舞者，一定要像大西洋性感的圆弧波涛，极媚，媚到骨子里。他们心**同的音符，都是绝望。一向夸张的麦当娜在演唱《阿根廷，别为我哭泣》时，一反常态，变得低调和节制。晚上我走过一些安静的街巷，分明听得见那首曲子，在闷热芬芳的空气中吟唱。孤独，有时就是一种感动，忧郁也有可能是一种力量。从这个晚上起，探戈的旋律陪我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