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才意识到,那个夜晚是我的黑色日,小吉的事只是一个开头。如果能够,我一定会在我的生命中取消这个夜晚。
但时光不再。
我和不倒走进中信的国际俱乐部时,老舒已经开好房搂着一个正在打电话的女孩子上下其手。那个女孩子对老舒不规矩的手无动于衷,倒是打电话打得兴高采烈。我们坐下时,那个女孩子冲我们笑了笑,继续着对她手机的漫无边际,她说我不象你都挂上上海车牌了,我还是挂的海南牌……
老舒侧过头低声问我,什么海南车牌和上海车牌?什么意思?
我摇摇头。你连这都不知道?还亏你一天到晚在这些女人堆里混。海南车牌是简称的琼字开头,上海牌是沪,她是说她自己是琼(穷)B,那个人现在是沪(富)B。
老舒听了,在哪个女孩子腋下使劲抓了一把,哪个女孩子才咯咯大笑着挂了电话。
这时小安也来了。他一坐下就愤愤地说,他妈的,今天倒霉。小安说他正在一个女孩子家里颠鸾倒凤的时候,他老婆打他手机,他不敢不接。他老婆问他在干什么?他随口说他在洗手间。他一挂电话,那个女孩子一脚就把他踹到了床下,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那个女孩子骂道:他妈的,拿老娘当马桶。他被灰溜溜地扫地出门。
又是手机惹得祸,我和不倒相顾哈哈大笑起来,笑得老舒和小安一头雾水。我上气不接下气地将我和不倒都是在关键时候手机铃响,逗得大家乐成一团。
老舒正庆幸自己时,他的手机适时而响,还好只是一条信息。老舒说看来今晚是不幸传递,现在轮到我了。他挥了挥手机;“女朋友查岗。”
不倒一伸手抢过老舒的手机,说他来帮老舒蒙混过关。
老舒的女朋友短信问老舒在哪里。不倒迅速地回到:我在派出所。很快老舒的女朋友又发来短信问出什么事了?不倒回道:如果把你的名字写在天空,云彩会把它带走,如果把你的名字写在沙滩,浪花会把它带走,可我把你的名字写在了市**************门口,于是pol.ice把我带走了。
不倒说老舒现在可以关机了,随便老舒什么时候回去女朋友都不会为难他的。
说话间,妈咪领着一队小姐婀娜多姿地扭了进来。老舒低声说这里的妈咪通常先带一些普通的小姐出来,精彩的都在后面。老舒说前二拨一个不要,从第三拨开始点。这个场子是老舒的据点,他对这里的情况了如指掌。
我们按照老舒的吩咐,耐心地等到第三拨小姐的出现,果然这拨女孩子一个个比先前的都漂亮许多。
我在一排小姐中看到一张象是熟悉的脸,那个女孩子显然也认出了我,她一扭身就冲了出去。
我朝妈咪喊了一声,我就要跑出去的哪个。
妈咪转身大叫,袁青,回来,有客人点你。
我一听大感惊异,果然是她,她居然用的是真名。我知道在这种场合,所有的女孩子都是用的假名,如果不是认识,我也不会相信有人敢在这个场合以真名出现。
袁青被妈咪领到我的傍边坐下,她显得极不自然,看着我笑了笑,哪样子比哭还难看。
袁青的模样大致和一年前一样,即使是在夜总会上班,她也不愿化妆。
这时不倒惊异地看着我和袁青,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苦笑着摇摇头,老天才知道。袁青是我以前的女朋友,我们在一起有半年多时间,但我们的事遭到她家里的反对,她家里表示如果继续和我在一起,家里所有的人将不认她,她哥哥甚至打电话说要强行把她押回老家。原因很简单,她家里认为我已经老大不小的了,就目前的状况,可以看出不会有多大的发展。一年前我们分了手,之后再没有联系,后来只是听说她辞职回老家嫁人了。没有想到再次见面却是在这样的场合。
除了认识时间不长的小安,不倒和老舒都认识袁青,有一段时间我和朋友们聚会都会带上她,哪时她在一家外贸公司做报关员。
老舒看到我责怪的目光,挤到我和袁青中间坐下,说袁青来上班的第一天他就见到了,是袁青不让他告诉我的。老舒说他叫过几次袁青坐台,和她出去开过几次房,但他每次都付了双倍的钱。老舒有些讪讪地笑着,我知道她以前是你的女朋友,可她向我保证已经和你没有任何关系,况且她在老家已经结婚了。兄弟,就算我的不是了,可你们都是以前的事了,犯不上再生什么气。
我一手挡开了老舒搂向我肩膀的手,什么兄弟,害我不明不白地成了你的便宜亲戚。
那是,那是。老舒陪着笑,你是先进,我是后进嘛。
老舒说着站起身,端起一杯酒一本正经地说;“我敬前辈一杯。”
2008-09-10 10:12: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