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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 2006-09-24, 10:55 AM   #1
No5145
zhaoqingchenj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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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haoqingchenjie 正向着好的方向发展
“去,去,你小子想找打啊!我女朋友也在金元做收银,那天就是换的她的 班。她告诉我的。”
“哇靠,你们两口子都和她有过亲密接触,运气好,可以去买彩票了。”
“你可别乱说啊。这事真他妈邪门。”
江边的风徐徐吹来,初秋的凉意也随之拂面而过。
吴雁雄和张小川站在这座跨江大桥上,面对着江两岸那灯火通明的繁华。谁 知道这繁华下面隐藏着什么呢?
“吴叔叔,最近两天好象大家都没有多少进展。”私底下,张小川一直叫吴 局长为叔叔。因为张小川的父亲和吴雁雄是战友。
“是啊。”吴雁雄叹了口气,“李芳身体一直非常健康,她父母又死活不肯 做进一步尸检,一直闹着尽快把女儿的遗体火化。张勇倒是找到了,经多方证实 他和李芳分手后就没有联系过,而且作案动机、作案时间都不存在。还有那张冥 币,全市没有一家丧葬店卖过。”
“购物中心那边也没有任何情况。案发当天购物中心的录象我们也仔细看过 几十遍,没发现异常情况;附近居民也挨个问过,没人发现当晚有什么异常。吴 叔叔,你干警察这么多年,大大小小的案子破过无数。你说现在我们该从哪里入 手。”张小川对自己负责的购物中心这一块儿没有新发现似乎有点自责。
“小川啊,我一直希望你能比我干得更好,我也一直在培养你,我想你是知 道的。”吴雁雄突然转开话题,一脸慈爱地看着张小川,“我对不起你父亲~~~~”
“吴叔叔你别说了。”张小川有点动容,“我知道吴叔叔处处为我着想,是 我做得不好。”
“不,你干得很好。要是你做得不好,就算我想培养你,你提刑警大队队长 的事能这么容易通过吗?这说明局里大家对你都很认同。这件案子我从一开始就 知道会非常棘手,所以我才亲自来抓。名义上说是领导重视,其实你也知道我很 久没有亲自参与案件的调查了。我这么做目的只有一个,为你承担责任。到时候 赵局长追问下来,责任我来承担。你才刚刚升任队长,要是第一件重大案子就破 不了,我怕影响你在局领导层和同事们心中的印象。”
张小川似乎没有想到过这一层,心里一阵激动,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表 达。
吴雁雄接着说:“小川,你是一个好警察,但现在你还要做一个好下属,一 个好领导。再过两年我就要退休了,我希望到时候别人能叫你张局长。”
张小川刚想说什么,就被吴雁雄制止了。
“小川啊,吴叔叔做警察这行已经快30年了,调到北市市局来也快20年了。 警察这辈子难免碰到一些奇怪的案件,有些案子根本就是破不了的。就像这件, 一报上来我的直觉和经验就告诉我,这将是一件悬案。有些事,你不愿相信,但 它确实发生在你面前。以后你就会渐渐明白了。”
张小川本想争辩一下,但他还是忍住了。这几天,吴雁雄明显精神状况不好, 有时候做领导未必就比部下轻松。
回到家里,张小川还在回味刚才吴雁雄的话,以至于母亲叫他接电话都没有 听见。
“小川,你在想什么?”张小川的母亲走过来,把手机放到儿子手上,“接 电话,你同事打来的。”
张小川这才回过神来,抱歉地对母亲笑了笑,拿起手机:“你好!哦,张克 啊,你还在局里?这么晚了你还在干什么啊?什么?有新发现!好,好,我马上 来!啊,你过来啊,我在家里!那好吧,我在家里等你!”
20分钟后,张克徽风吹火燎地赶过来了。
“阿姨好。”张克徽话还没说完,就被张小川拉进了书房。
“有什么新情况?”张小川激动地问。
“那张冥币有点小线索了。”
“什么情况?”
“我说小川,客人来了都不倒杯水啊。”张妈妈端了两杯茶进来,放在书桌 上。
“谢谢阿姨。”张克徽端起茶喝了一口,“铁观音!”
张妈妈笑笑,似乎对张克徽的鉴赏能力表示满意,“你们说正经事,我出去 了。”
“别喝了,快说那张冥币哪里来的。”张小川一把夺过茶杯。
张克徽一脸痞样:“怕我把你好茶喝完了?我这个重要线索可是费了好多工 夫才挖到的,你这个队长都不先表扬我一下!”
张小川实在是没有办法。这个张克徽在局里可是随便惯了,一副天不怕地不 怕的脾气。要不是看在他办事能力确实很出色的份上,恐怕早被下放在某个基层 派出所去了。
“要不,你先猜猜?”张克徽还在卖关子。
“你小子存心把我急出毛病啊?”张小川无奈地说,“等案子破了给你记一 大功。快说吧!”
张克徽收起嘻皮笑脸,说:“我已经把全城所有经营丧葬用品的地方都查遍 了,没有一家在生产经营这种面额的玩意儿。不过今天有人告诉我,这张币应该 不是最近出的,只有那些自己印制、自己出售的老店面才可能有。我查了一下, 居然打听到了一位权威专家,嘿嘿,明天咱们去问问,看能不能发现点什么。”
“什么权威专家啊?”张小川有些不解。
“政府近年对这行进行了诸多限制,干这个的人越来越少了。通过这几天的 调查走访,发现他们这行讲究非常多。简单地说,就是很迷信。他们对警察都有 点抵触,一般不愿意多说什么。我费了好些劲儿才从一个小店里挖到了权威专家 的信息。他建议我去找一个叫周寒成的老人。据他说周寒成在他们这行资历很老、 见多识广,也许他能够给我们提供帮助。”
“就这些?”张小川以为还有下文。
“怎么,还不满意啊?”张克徽反问,“现在一点头绪都没有,能有这点线 索已经很不错了。明天去找找那个周寒成,你去不去?”
张小川想了想,说:“还是你带几个兄弟去吧!我明天想再去李家看看,顺 便再和
李芳父母聊聊。“
“你发现线索了?”张克徽兴趣怏然。
“据乡乡回来说,李家强烈反对对李芳做解剖检查,并希望尽快火化。他们 似乎对李芳的死因并不是很关心。你不觉得奇怪吗?”张小川说完,转头看着窗 外,“现在我突然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但是到底是什么,又说不清楚。”
“优秀的猎人,对猎物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敏感。”张克徽看看手腕上的表, “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要不今天晚上就住这里吧。我总觉得这件事情有某个地方我们还没有注意 到,一起想想。”张小川知道,他这个部下虽然平时大大咧咧的,办起正事来可 是一点也不含糊,很多时候往往能提出一些关键性的东西。
“一切服从领导安排。”张克徽故意站起来一本正经地回答。
张小川也站起来,拍拍张克徽的肩膀,笑了笑。
天上稀稀落落散着几颗星星。夜色水一样轻轻从窗台上流下来,洒在两张充 满生气的脸上。
“张克,好象你快过生日了吧!”
“啊,你居然记得我的生日!我好感动,呵呵。”
“你的生日太特别了,想忘记都难。”
“我说呢,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
“又老了一岁了。兄弟几个给你庆祝一下?”
“可别。七夕可是咱中国的情人节,我可不想耽误大家。”
“我们倒是不怕耽误,就怕耽误你的好事。对了,后天就是吧。”
“遇见现在这挡子烦心事。什么情人节、敌人节,我可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这次吴局亲自来抓,咱可不能丢脸啊。”
“哎,”张小川叹了口气,从床上起来,找出烟盒,抽出一支递给张克徽, “来一支!”
张克徽摆摆手。
张小川走到窗前,点上火,深深抽了一口,缓缓吐出好几个烟圈。
“啊!”张克徽突然惊叫一声。
“什么事?”张小川也被吓了一跳。
张克徽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不好意思的说:“没什么,我眼看花了。”
“都多大个人了,还一惊一诈的。”张小川弹了弹烟灰。
“我发现,自从你当上领导后,越来越像一个人。”
“谁?”
“我妈。”
几栋班班驳驳的居民楼,见证过一段历史,几回变迁。
10多年前,无数的人挤破头都进不了大名鼎鼎的国强机械厂;而如今,市场 经济的浪潮已经把这个北市人引以为傲的工厂冲刷得摇摇欲碎。
来来往往于这几栋楼里的住户们,脸上再也看不到从前那种骄傲的绯红,连 走路似乎也不一样了。近几日,他们的谈论话题主要集中在李家的事情上。
从郝乡乡走访的情况来看,基本上邻里们对李芳的死都扼腕叹息。看得出, 李家和邻里们关系处得不错。
住在2 号楼10号的李家显然还没有从悲伤中缓过气来。
当张小川和郝乡乡把慰问品递到李母手中的时候,李母忍不住又抽泣起来。 李父在一边也湿润了眼圈。张小川发现,这两个老人比几天前第一次见的时候又 老了一些了。
“老人家,”张小川突然觉得这个时候又来找他们似乎有点残忍,“我很抱 歉又一次来打扰你们。”
李母抹了抹眼泪,哽咽地说:“你们随便坐。”
做刑警这几年目睹过不少的生离死别,大多数被害人家属都会要求公安机关 尽快抓获凶手,为亲人报仇。而李芳父母居然从没表达过类似观点,这也正是张 小川的兴趣所在。
“老人家,我理解你们现在的心情。因为我也曾经历过最亲的人离我而去的 痛苦。现在我们的主要任务是尽快找到李芳的死因,抓住凶手,告慰你们女儿的 在天之灵。”
李母看了看李父,说:“谢谢张队长的关心。人都已经死了,就算把凶手杀 了,我女儿也活不过来。求张队长尽快让芳芳入土为安吧。”
“老人家,惩治罪犯是我们的责任和义务。请您一定要相信我们。”张小川 劝道,“您一定要保重自己的身体,别太难过了。相信李芳泉下有知的话,也一 定不希望看到二老过于伤心。”
“已经5 天了。”一旁没有吱声的李父轻轻说了句。
李母似乎一震,居然停止了抽泣,转过头来呆呆地望着李父。李父叹了口气, 摇摇头又点点头,说道:“你还是说了吧。”
张小川心中一喜,身边的郝乡乡也向她递了个眼神,有戏了。
郝乡乡递过去一张纸巾,喊一句:“李妈妈。”
李母感谢地接过纸巾,把脸上的泪水擦干,严肃地说:“张队长,你们一定 要在头七之前把芳芳火化掉。要不然将会有很严重的后果。”
第二章18年前的死亡预言
北市公安局,张小川办公室。
郝乡乡坐在张小川对面。
如果不当警察,郝乡乡应该是一名演员吧。张小川常常这样想。
因为郝乡乡具备一切演员优秀的素质,外形、气质,关键是她的感情。很多 时候和受害人接触,郝乡乡都会为别人的遭遇伤心落泪。因此,也容易让被害人 产生共鸣,让他们感受到一种真切的关心与安慰。
不过郝乡乡却偏偏就职于公安局,还是刑警大队的成员。不过,也给这支整 日绷紧神经的队伍增添了许多快乐。
“你相信李妈妈说的那些话吗?”是郝乡乡在说话。
张小川想都没想,回答:“难以相信。我想他们是伤心过度,所以才会胡思 乱想。”
“我也不信。不过想起来倒是挺吓人的。”郝乡乡虽然做了好几年刑警,也 还是第一次听说,“七月初夜,恶灵买命;七日不毁,必成魅形。”郝乡乡轻轻 念了一遍,自己也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
“铃~~~~~ ”张小川的电话响起了。
“你好!张克啊!找到周寒成啦?好,我马上过来。”张小川放下电话,起 身问,“乡乡,一起去看看。”
“这个周寒成是什么人?”郝乡乡在车上问。
“张克那条线找到的人,据说对我们会有所帮助。”张小川回答。
很快,车子在一处很古旧的门面前面停下了。不过门是关着的,一张“门面 出售”的条幅贴在上面。
旁边停着张克他们的车,已经有人过来迎住张小川和郝乡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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