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08-25, 11:18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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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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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璇眼泪哗哗地流淌着,她微微地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没有说,脸色黯然。
- 我还是想安慰她,可是我没有。我就那么任她哭着,委屈地哭着。让她用她的泪水来冲刷她伤疼的记忆。其实一个人往往对那些伤害过她的人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尤其是第一次婚姻的男人。在过去的年代里,我们献身革命,在近代我们献身爱情,在今天我们献身肉体的欲望。我们茫然地追寻着,我们不经意就会迷失。
- 聂璇曾是我的初恋,可是最后她却穿上了别人的嫁衣。说得恶毒一点,她竟然成了盛装那个男人精液的容器,而不是我的。我够恶毒吧!这就是我当时看着她的想法,但我真得恨不起来。她泪水涟涟的样子看上去楚楚可怜,叫人心疼。面对这样一个悲伤的女人,我还能那样恶毒吗?还能那样小人吗?不能。那样我就不是一个男人了。
- 我说:“聂璇,别哭了。”
- 聂璇擦着眼泪,仍在抽泣着。她的哭泣仿佛不是委屈,也不是伤心,而是在祭奠她过去的生活。或者说在祭奠过去三年里的那个聂璇。那一个聂璇已经死了,而现在我面前的聂璇是一个从壳体里走出来的新的聂璇。那种祭奠,没有悲伤,没有。
- 她再一次诞生了。
- 酒吧的音箱里正传出达名一派的《禁色》:
- 窗边雨水拼命地侵扰安睡
- 又再撇湿乱发堆
- 无须惶恐你在受惊中淌泪
- 别怕爱本是无罪
- 请关上窗寄望梦想于今后
- 让我再握着你手
- 无须逃走世俗目光虽荒谬
- 为你我甘愿承受
- 愿某地方不需将爱伤害
- 抹杀内心色彩
- 愿某日子不需苦痛忍耐
- 将禁色尽染在梦魂外
- 千种痛哀结在梦魇的心内
- 愿我到死未悔改
- 时钟停止我在耐心的等待
- 害怕雨声在门外
- 若这地方必须将爱伤害
- 抹杀内心色彩
- 让我就此消失这晚风雨内
- 可再生某梦幻年代我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是酸?是甜?五味杂陈。我会因此而拥有这个女人吗?
- 她--聂璇。
- 我的心,咚咚地跳着,不能平静。这不能平静的意思里还有我的欲望,还有那已经被我封存很久的爱情。我想我内心对聂璇的爱情已经蒙尘,真的需要擦拭一下了。我这么说好像我这个人有些假。一个即将三十岁的男人。一个也即将三十岁的女人。我们还会有爱情吗?在今天这个社会环境中,爱情还真的存在吗?除了欲望,还是欲望。没有别的选择,没有说不的可能。爱情是一件该进博物馆的文物了。在我们的味蕾都麻木的时候,我们的亲吻是欲望的催化剂吗?还是一切都可以省略了,只剩下床,这个欲望的终点。
- 我说:“我们走吧!我们离开这里。”
- 聂璇看着我说:“好吧!”我一只手扶着她的肩膀,走出蒙特罗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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