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bercca
2005-07-30, 10:46 AM
当听到苏墨说我是小妖精的时候, 我正躺在他的腿上, 看他一本正经地在给我剥桔子, 一牙一牙地分开, 细心地把所有的桔丝的挑去, 轻轻地放在透明的水果盘中. 正对面的电视屏幕中, 是白娘子王祖贤, 最风情万种的回眸, 是小青张曼玉, 最妖娆张扬的身影. 苏慧伦独特的嗓音, 伴随着那句拗口的佛经, 在刻意调低灯光烘托暧昧的房间中, 流泻而出.
苏默的手指, 修长白晰, 却又不乏力度, 一如他这个人, 或许只有我才知道, 那温文尔雅的外表下, 埋藏着多么疯狂火热的激情.
“我才不要当妖精呢, 都太傻了, 特别是当她们爱上一个人时, 不得善终.”
“那是因为她们所托非人, 但不能一棒子全打S啊! 小妖精.”
“那就算我是妖精, 也是一只不折不扣的狐狸精, 烟视媚行，妖出于骨, 勾你魂, 摄你的魄, 一朝遇上，定然非死即伤, 对不对?”
赤着脚, 跳下沙发, 拉开厚重的暗红色窗帘, 刺眼的阳光顿时入侵, 背光而立, 然后嘴角上扬, 是谓微笑.
“对, 你就是个小妖精, 我呢, 就被你勾了魂……”
剩下的话语, 模糊不清, 俯身, 两片温热轻覆上唇, 纯粹的, 紧闭着双眼, 沉溺于那温柔的接触中. 很多年后, 我依然记得, 那个晴朗的午后, 灿烂的阳光中, 我和苏墨, 相隔着沙发, 无声地接吻.
那一派的安详, 无法否认, 我爱这个男人, 深刻着, 强烈着.
南南总说我是一个孩子, 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 一个假装自己没有长大的孩子.
对, 我就是一个孩子. 孩子, 无论做错了什么, 总是会被原谅的, 不是吗? 对, 我也只是一个把自己伪装成孩子的可怜人, 因为享受那种永远被宠爱的感觉.
南南是个女子, 很多次都在困惑, 我, 怎么会喜欢这样一针见血的女人, 难道仅仅因为我们在网络相识, 同样喜欢着这那个著着华丽旗袍, 写着精致文字, 摇曳生姿叫做张爱玲的女人吗?
南南, 她把人性看得太过透彻, 因而也太过丑陋.
她总是一遍一遍地告诉我, 告诉我男人是多么不可靠的动物, 而爱上这种动物的女人, 都是傻子, 而我, 总是摇头, 继而微笑. 不会的, 他不会负我, 最起码, 我还是个妖精, 苏墨的魂魄尽皆我手. 他, 怎么逃, 又逃去哪里?
南南不厌其烦地诉说着, 我不厌其烦地否认着, 最后, 她总是以极其悲哀的眼神把我看着, 然后无语.
无庸置疑的, 南南是个极端美丽的女子, 极端, 是因为她比很多所谓的美女有气质, 三分艳光, 七分清傲, 眉目间, 那样的年轻透明, 烟雾倾吐中, 却又淡定风尘, 所以更加无法理解, 这样清高的女子, 怎么会甘心承欢人下, 接受那双皱缩枯萎的手的抚触, 和那具丑陋松弛早已失去弹性的身体的临幸.
不过, 那是她的选择, 她的生活, 而我, 只能保持沉默.
在很多个缺少苏墨的夜了, 我总是喜欢和南南挤在一床被子里, 相拥而眠. 她的身体, 丰满柔软, 她的肌肤, 温润如玉, 就连她的声音, 也是那样迷人, 待她轻轻落下一吻, 总是能够安然入睡, 环绕不去的, 是淡淡的甜香, 如同情人的抚摸.
那一刻的美好, 我想, 自己差一点儿就要爱上这个女人了, 真的只差一点儿.
那时候, 苏墨是我最爱的男人, 南南是我最喜欢的女人, 不曾混淆.
感情的变质, 看起来, 是个相当漫长的过程, 说起来, 其实不过弹指一瞬.
就像这个絮絮叨叨说着他对不起我, 依然爱我, 不过事业更重要, 所以要另娶他人, 甚至将那个第三者带到我面前炫耀般的无耻男人一样. 他的眉, 依旧英气, 他的眼, 依旧锐利, 他的鼻, 依旧挺拔, 活脱脱就是最爱的苏墨的脸. 不过薄唇翻转间, 言辞冷酷, 语气陌生, 以至于到了最后, 我再也听不进他说了什么, 眼睁睁地看着那张曾缠绵温存的唇, 一张一翕.
扬手, 响亮的巴掌声为这场闹剧作结.
先前看似温柔娴淑的女子, 此时方显泼辣本色. 一个不慎, 我便被推坐在地, 腹中一阵绞痛, 片刻后, 支持起身, 放下钥匙, 转身离开.
一切都狼狈不堪, 因为, 我是彻底的输家.
白色的纱裙, 做工精细, 样式简洁, 大方飘逸, 是南南为我买的.
此时此刻, 不用看, 我甚至已经知道, 无暇的裙上, 早已血迹斑斑. 过往的行人, 都在注视着我, 打量的, 好奇的, 鄙视的, 肮脏的, 甚至污言秽语, 而我, 只是把头昂得高高的, 挺直背脊往前走, 往前走, 就是不低头, 不弯腰, 不停步, 不哆嗦, 任那可怕得有些狰狞的暗红色液体流下, 慢慢的.
南南, 你一定会夸奖我吧. 看, 我是多么骄傲, 多么有尊严, 即使被心爱的人抛弃, 即使被插足的人流产, 我也一直没有低下那颗高昂的头颅, 没有放弃那些固执的尊严.
妖精, 是太傻, 而爱上男人的女人却更傻.
南南的表情, 从最初的惊诧恢复到平静, 再至暴怒, 让我觉得更加有成就感, 这样心如止水的女子也会拥有如此丰富的表情, 仅仅是为了我, 我又怎么能不骄傲呢? 这是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个想法.
“抱抱我好不好? 不会连你也不要我了吧?”
孩子, 当然是没了. 不过也好, 他的存在, 从他的父亲否定他的母亲开始, 就已经是一个错误了, 致命的错误. 既然来到是他自己选择的, 那么这样离开也是他的命.
“傻瓜……”
南南的怀抱依旧温暖香软, 如同那些同眠的夜晚.
“南南, 不要男人了, 我爱女人好不好?”
回答我的, 只是一个轻柔地如同春风的吻, 和一个几欲窒息的拥抱.
苏默的手指, 修长白晰, 却又不乏力度, 一如他这个人, 或许只有我才知道, 那温文尔雅的外表下, 埋藏着多么疯狂火热的激情.
“我才不要当妖精呢, 都太傻了, 特别是当她们爱上一个人时, 不得善终.”
“那是因为她们所托非人, 但不能一棒子全打S啊! 小妖精.”
“那就算我是妖精, 也是一只不折不扣的狐狸精, 烟视媚行，妖出于骨, 勾你魂, 摄你的魄, 一朝遇上，定然非死即伤, 对不对?”
赤着脚, 跳下沙发, 拉开厚重的暗红色窗帘, 刺眼的阳光顿时入侵, 背光而立, 然后嘴角上扬, 是谓微笑.
“对, 你就是个小妖精, 我呢, 就被你勾了魂……”
剩下的话语, 模糊不清, 俯身, 两片温热轻覆上唇, 纯粹的, 紧闭着双眼, 沉溺于那温柔的接触中. 很多年后, 我依然记得, 那个晴朗的午后, 灿烂的阳光中, 我和苏墨, 相隔着沙发, 无声地接吻.
那一派的安详, 无法否认, 我爱这个男人, 深刻着, 强烈着.
南南总说我是一个孩子, 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 一个假装自己没有长大的孩子.
对, 我就是一个孩子. 孩子, 无论做错了什么, 总是会被原谅的, 不是吗? 对, 我也只是一个把自己伪装成孩子的可怜人, 因为享受那种永远被宠爱的感觉.
南南是个女子, 很多次都在困惑, 我, 怎么会喜欢这样一针见血的女人, 难道仅仅因为我们在网络相识, 同样喜欢着这那个著着华丽旗袍, 写着精致文字, 摇曳生姿叫做张爱玲的女人吗?
南南, 她把人性看得太过透彻, 因而也太过丑陋.
她总是一遍一遍地告诉我, 告诉我男人是多么不可靠的动物, 而爱上这种动物的女人, 都是傻子, 而我, 总是摇头, 继而微笑. 不会的, 他不会负我, 最起码, 我还是个妖精, 苏墨的魂魄尽皆我手. 他, 怎么逃, 又逃去哪里?
南南不厌其烦地诉说着, 我不厌其烦地否认着, 最后, 她总是以极其悲哀的眼神把我看着, 然后无语.
无庸置疑的, 南南是个极端美丽的女子, 极端, 是因为她比很多所谓的美女有气质, 三分艳光, 七分清傲, 眉目间, 那样的年轻透明, 烟雾倾吐中, 却又淡定风尘, 所以更加无法理解, 这样清高的女子, 怎么会甘心承欢人下, 接受那双皱缩枯萎的手的抚触, 和那具丑陋松弛早已失去弹性的身体的临幸.
不过, 那是她的选择, 她的生活, 而我, 只能保持沉默.
在很多个缺少苏墨的夜了, 我总是喜欢和南南挤在一床被子里, 相拥而眠. 她的身体, 丰满柔软, 她的肌肤, 温润如玉, 就连她的声音, 也是那样迷人, 待她轻轻落下一吻, 总是能够安然入睡, 环绕不去的, 是淡淡的甜香, 如同情人的抚摸.
那一刻的美好, 我想, 自己差一点儿就要爱上这个女人了, 真的只差一点儿.
那时候, 苏墨是我最爱的男人, 南南是我最喜欢的女人, 不曾混淆.
感情的变质, 看起来, 是个相当漫长的过程, 说起来, 其实不过弹指一瞬.
就像这个絮絮叨叨说着他对不起我, 依然爱我, 不过事业更重要, 所以要另娶他人, 甚至将那个第三者带到我面前炫耀般的无耻男人一样. 他的眉, 依旧英气, 他的眼, 依旧锐利, 他的鼻, 依旧挺拔, 活脱脱就是最爱的苏墨的脸. 不过薄唇翻转间, 言辞冷酷, 语气陌生, 以至于到了最后, 我再也听不进他说了什么, 眼睁睁地看着那张曾缠绵温存的唇, 一张一翕.
扬手, 响亮的巴掌声为这场闹剧作结.
先前看似温柔娴淑的女子, 此时方显泼辣本色. 一个不慎, 我便被推坐在地, 腹中一阵绞痛, 片刻后, 支持起身, 放下钥匙, 转身离开.
一切都狼狈不堪, 因为, 我是彻底的输家.
白色的纱裙, 做工精细, 样式简洁, 大方飘逸, 是南南为我买的.
此时此刻, 不用看, 我甚至已经知道, 无暇的裙上, 早已血迹斑斑. 过往的行人, 都在注视着我, 打量的, 好奇的, 鄙视的, 肮脏的, 甚至污言秽语, 而我, 只是把头昂得高高的, 挺直背脊往前走, 往前走, 就是不低头, 不弯腰, 不停步, 不哆嗦, 任那可怕得有些狰狞的暗红色液体流下, 慢慢的.
南南, 你一定会夸奖我吧. 看, 我是多么骄傲, 多么有尊严, 即使被心爱的人抛弃, 即使被插足的人流产, 我也一直没有低下那颗高昂的头颅, 没有放弃那些固执的尊严.
妖精, 是太傻, 而爱上男人的女人却更傻.
南南的表情, 从最初的惊诧恢复到平静, 再至暴怒, 让我觉得更加有成就感, 这样心如止水的女子也会拥有如此丰富的表情, 仅仅是为了我, 我又怎么能不骄傲呢? 这是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个想法.
“抱抱我好不好? 不会连你也不要我了吧?”
孩子, 当然是没了. 不过也好, 他的存在, 从他的父亲否定他的母亲开始, 就已经是一个错误了, 致命的错误. 既然来到是他自己选择的, 那么这样离开也是他的命.
“傻瓜……”
南南的怀抱依旧温暖香软, 如同那些同眠的夜晚.
“南南, 不要男人了, 我爱女人好不好?”
回答我的, 只是一个轻柔地如同春风的吻, 和一个几欲窒息的拥抱.